古典小说->燕子笺

,暗通关节,这金钗是与这驼婆子的,央他两边走动,就是真赃。实犯拿去还要拶夹,自作自受,怎说俺是挟诈斯文?况且,郦老爷关防甚严,若知道了,岂肯轻放?连这华行云也是紧要人犯。快说!霍都梁在那里?若隐藏了,就了不起。”华行云闻听,害怕哭诉道:“出场后已竟收拾回去,实不在此。”捕役道:“既不认帐,锁他去罢。”鲜于佶拦阻道:“且慢慢的商量。自古道:救人一命,胜造七级浮屠。”遂把行云扯在背地,轻轻说道:“不好了,前日与这驼婆笺钗,都被这些人拿获到手,是硬做不得的,快快收拾些物件,好生打发他们,出门便了。”行云心慌道:“奴家身边没有别物,只有金镯一付,金簪环一匣,凭鲜相公给与他们,销了这事罢。”鲜生道:“快取来。”行云转后取来,递与鲜于佶。鲜生接过说道:“我自有处。”转身说道:“列位班头,如今霍相公,场完就回去了,不在这边;这华行云不过暂与他相处,一个女人家,那里晓得他来踪去路?有些薄敬,列位收下,做个人情,看学生面,放了罢。”遂把东西塞在捕役袖中。捕役道:“一桩天大事,这几件东西怎生了帐?来不得,来不得!”行云道:“这却没法处了。”鲜于佶道:“也罢,我为着朋友分上,我腰间还有剩下两锭银子,凑出遂与他罢。”行云道:“多谢了!只一件,那诗笺不可留在他们手里。既添银子,须索取还才好。”鲜于佶对捕役道:“列位,这小娘子身边委实没有什么东西,我替他再添你二十两雪花银,宽释了他,还了他那诗笺罢。”捕役道:“相公,你先前讲的话,忒不通,如今怎样知起道理来了?千看万看,看你尊面,真个是人情大似法度了。”把诗笺递过,行云收讫。鲜生向捕役道:“多谢了。”孟婆开口道:“列位老爷,可怜我是个残疾人,也放了我罢。”捕役喝道:“唗,你是放不得的,还要拿去法司衙门,审明定罪,才见得我们不是讹诈;还要在霍都梁原籍关提勾当。”遂把驼婆锁牵而去。鲜于佶方问行云道:“这事怎么起的?”行云道:“连奴家也不知怎么起。好好在家里,忽然这些差人一拥进来,那里容人分辨。”鲜生道:“想是那驼婆口才不稳当,把前事对人讲说。哎呀!如今是甚么时节,略不谨慎,便弄出事情来了。我问你,霍兄在那里。”行云道:“在后面房里,进去相会罢。”霍生见了鲜于佶,不觉泪下。
  行云道:“太亏了鲜于相公,自己破费许多,方才免得罗唣。奴家词笺也赎过来了。”霍生接过收了,逐拜谢鲜生。鲜于佶扯住说:“我两个幼年相与朋友,是何等交情,怎么倒谢起来。”霍生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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