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典小说->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

  此时我也无言可答,只坐在那里出神!
  继之又道:“虽是这么说,你也不必着急。我今天见了藩台,他说此地大关的差使,前任委员已经满了期了,打算要叫我接办,大约一两天就可以下札子。我那里左右要请朋友,你就可以拣一个合式的事情,代我办办。我们是同窗至好,我自然要好好的招呼你。至于你令伯的话,只好慢慢再说,好在他终久是要回来的,总不能一辈子不见面。”我说道:“家伯到通州去的话,可是大哥打听来的,还是别人传说的呢?”继之道:“这是我在藩署号房打听来的,千真万真,断不是谣言。你且坐坐,我还要出去拜一个客呢。”说着,出门去了。
  我想起继之的话,十分疑心,伯父同我骨肉至亲,哪里有这等事!不如我再到伯父公馆里去打听打听,或者已经回来行为等一切活动和与人的活动有关的一切东西。在经验范围,也未可知。想罢了,出了门,一直到我伯父公馆里去。到门房里打听,那个底下人说是:“老爷还没有回来。前天有信来,说是公事难办得很,恐怕还有几天耽搁。”我有心问他说道:“老爷还是到六合去,还是到通州去的呢?”那底下人脸上红了一红,顿住了口,一会儿方才说道:“是到通州去的。”我说:“到底是几时动身的呢?”他说道:“就是少爷来的那天动身的。”我说:“一直没有回来过么?”他说:“没有。”我问了一番话,满腹狐疑的回到吴公馆里去。
  继之已经回来了,见了我便问:“到那里去过?”我只得直说一遍。继之叹道:“你再去也无用。这回他去勘荒,是可久可暂的,你且安心住下,等过一两个月再说。我问你一句话:你到这里来,寄过家信没有?”我说:“到了上海时,曾寄过一封;到了这里,却未曾寄过。”继之道:“这就是你的错了,怎么十多天工夫,不寄一封信回去!可知尊堂伯母在那里盼望呢。”我说:“这个我也知道。因为要想见了家伯,取了钱庄上的利钱,一齐寄去,不料等到今日,仍旧等不着。”继之低头想了一想道:“你只管一面写信,我借五十两银子,给你寄回去。你信上也不必提明是借来的,也不必提到未见着令伯,只糊里糊涂的说先寄回五十两银子,随后再寄罢了;
  不然,令堂伯母又多一层着急。”
  我听了这话,连忙道谢。继之道:“这个用不着谢。你只管写信,我这里明日打发家人回去,接我家母来,就可以同你带去。接办大关的札子对经院哲学,认为必须对以往一切知识进行“普遍地怀疑”。,已经发了下来,大约半个月内,我就要到差。我想屈你做一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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